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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之二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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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俩坐在门口直至日落西山,刘湘婉也未开口让他们进屋,看着躺在他怀中熟睡的妧儿,魏廷茂起身抱着她回屋,招银招娣欲言又止,却被他一个眼神恫吓住,待行至内室却被气乐了,他们父女可怜巴巴坐在门口唉声叹气,再看他们母子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,他们也太没心没肺了。

魏廷茂抱着闺女走上前,碰了碰熟睡中的人,小声道:“醒醒……醒醒……”

刘湘婉睡的正香,被人唤醒,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看了他们父女一眼,翻身搂着光儿继续睡,本来一肚子闷气的魏廷茂,硬生生被她的举动再次气笑,淡淡道:“怎么?你这是不打算搭理我们父女。”

“你们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!别妨碍我们母子三人睡觉。”

“快到晚膳时辰,你们继续睡下去,今晚杨哥光哥怕是不用睡了,到时遭罪的还是你……”

“我儿子听话,我愿意让他们折腾我!”

魏廷茂看了眼怀中睡得香甜的闺女,淡笑道:“真不管你闺女了?”

“不管!”刘湘婉闭着眼睛挥挥手,含糊不清道:“你带你闺女过吧!”

这人!竟说孩子话!

魏廷茂嘴角含笑,小心翼翼的将闺女放在她旁边,低声道:“闺女我放你身后了,为夫还有公务要忙,先去书房了!”话音一落,大步离开。

刘湘婉气的转过身,待看到睡得脸颊红扑扑的闺女,额头冒了些许汗,鬓角的碎发沾湿在脸颊,到底没忍住将其捋至耳后,低声道: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冤家!”

门口处,魏廷茂透过缝隙看到床上那一幕,嘴角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,看了眼招银招娣,淡淡道:“别告诉夫人,我在此……看她!”‘偷’字到底没说出来。

招银招娣福了福身,低头应道。

魏廷茂这才大步离开。

到了晚膳,宴哥祉哥过来用膳,桌上妧儿噘着嘴瞪了眼五舅舅,宴哥刚要抬手摸她,却被她飞快躲开,哼声道:“我不跟不守信用的人说话。”

闻言,刘湘婉筷子轻轻碰了下碟子,板脸道:“忘了家里的规矩吗?”

妧儿身子一僵,到底畏惧她娘的威严,垂着头生闷气。

自打魏廷茂夫妇搬到怀化将军府,宴哥祉哥便经常过来小住,遂刘湘婉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属于他们的院子,刘家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。

魏廷茂不敢随意搭腔,生怕某句话惹的夫人不高兴,自此让夫人记恨上,遂淡淡道:“用膳吧!”

众人寂静无声的用膳,用膳后,众人坐在厅中喝茶,奶娘带着杨哥光哥去了耳房,刘湘婉瞥了眼妧儿,淡淡道:“你跟着奶娘先回去!”

妧儿腻在祉哥怀中,小声道:“娘,女儿想跟六舅舅多呆一会儿。”

祉哥顺势道:“姐姐,就让妧儿跟我们待在一处吧!”

刘湘婉嗔怒道:“你就惯着吧!”

“姐姐,你就这么一个闺女,我们焉能不疼爱他。”

宴哥咳了咳,轻声道:“妧儿,还同舅舅生气呢?”

妧儿侧头不理睬他。

宴哥摸了摸鼻子,不由计从心来,捂着胸口,哀乎道:“妧儿,你不搭理舅舅,舅舅这心好疼啊……”

此言一出,魏廷茂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抿,刘湘婉拿起丝帕遮住嘴角的笑意,祉哥被哥哥的动作,惊的目瞪口呆,他不是戏子可惜了!

“五舅舅说话不算数!”

宴哥低叹:“舅舅还不是担心你!你这么小就爬到那么高的树上,万一落下来有个什么闪失,你爹娘该有多伤心。”

魏廷茂眉眼一挑,皱眉道:“此话何意?”

宴哥诧异道:“姐夫还不知道吗?”话音一落,便见妧儿跑过去捂住他的嘴。

“妧儿?”魏廷茂冷着脸,猛地放下茶杯,厅中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,而刘湘婉垂着头,轻轻扯着手中的丝帕。

“爹……”妧儿吓得脸色发白,神情瑟然。

魏廷茂看向宴哥,淡淡道:“五弟,跟姐夫所说吧?”

妧儿眼神幽怨的看着五舅舅,此情此景,宴哥还有何不懂,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,他以为此事姐姐已告诉姐夫,谁料姐夫竟全然不知,再看妧儿神色畏惧,垂着头,扣着手指可怜巴巴的样子,心软的不行,尤为后悔适才脱口而出的话。

宴哥讪讪道:“姐夫,其实并无其他事?”

“若你再不说,三日后从边疆而来的汗血宝马,祉哥有,你却没有。”

只见祉哥眼睛一亮,眸光飞快的看向姐夫,心下激动道:“姐夫……”

“姐夫答应过你们的事,何曾失约过!”

祉哥站起来,对其揖了一礼,含笑道:“多谢姐夫。”别看他从文,可骨子里却是满腔热血,甚是擅长骑马、射箭。

本以为宴哥会挣扎些许,未料他如此快的倒戈相向,飞快道:“姐夫,妧儿这丫头太过淘气,竟孤身一人爬到树上只为躲避奴仆。”

此言一出,魏廷茂脸色铁青,冷冷道:“可是后院中那颗松树?”

宴哥迫不及待的点头。

魏廷茂点了点头,看了眼立在门外的豆包,淡淡道:“知道如何做吧?”

豆包躬身道:“少爷放心,明儿奴才便让人将那棵松树给砍了!”

“爹爹,那颗松树长在府中好多年,砍了未免太可惜。”

魏廷茂眯了眯眼,淡淡道:“你也知它长在府中许多年。”

妧儿抬头觑了觑爹爹的脸色,小声道:“爹爹,女儿错了!”爹娘之中,娘亲是个纸老虎,虽每日训斥她,却从未跟她真正生过气,可爹爹不一样,爹爹最是疼爱她,便是两个弟弟都得靠边站,遂一旦爹爹生气,她心下便极为害怕,畏惧。

魏廷茂冷冷道:“诚如你所说,大树有什么过错,它这么多年安安静静的长在府中,为我们遮阴纳凉,可就因你贪玩,为了躲避府中奴仆,竟敢爬到它上面,那便是它的过错,遂为父留不得它。”

此话一出,妧儿眼眶泛红,续满泪水,低泣道:“爹爹坏……”

“日后再敢行任何危险之举,为父砍得便不是树,而是你身边服侍的人,如你的婢女、奶娘,知道吗?”

妧儿吓得身子一颤,哭的更是不能自己:“爹爹坏!我再也不喜欢你了!”跺了跺脚跑了出去。

魏廷茂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,眸光阴冷的看向立在一旁神色呆愣的奶娘,训斥道:“还不快跟过去,如果姑娘有什么闪失,你以及你的家人都不要活了!”

奶娘脸色发白,抖着身子福了福身,飞快的追了出去。

见此,宴哥讪讪道:“可是我说错话了!”

刘湘婉瞪了他一眼:“你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!”到底心疼闺女,不由向这个惹祸精发难。

宴哥脑海中立时闪现‘看守天牢’四字,敛了敛脸色,正襟危坐,正色道:“姐姐,我错了,你原谅我这一回吧!”

魏廷茂解决了闺女的事,心下微舒,不由看向宴哥,皱眉道:“你们在说何事?”

刘湘婉指着宴哥,冷声道:“还能何事?这家伙每次惹了是非便来府中避祸。”

“你又惹了什么祸事?”

宴哥脸色僵硬,神色囧然,讪讪的将原由原原本本说与姐夫听,半响后,只听姐夫缓缓开口,淡淡道:“如此说来,望哥行事确实不成体统。”若他的儿子敢这么做,非得打得他屁股开花。

见有人站在他这边,宴哥别提多高兴,遂马屁道:“还是姐夫善解人意,”见他嘴角的笑容一僵,想了想脱口而出的话,忙改口:“姐夫果真明断秋毫。”

闻言,魏廷茂心下好笑,揶揄道:“少拍马屁!你的汗血宝马在路上,三日后方能到京。”

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散了,兄弟二人回到院子,宴哥轻声道:“下午时,为兄还以为你会去寻七姐。”

祉哥看了眼挂在夜空中的月牙,轻声道:“去了有何用?不过是徒惹她伤心。”

“祉哥……”

“哥哥,此事就当我从不知情吧!以前如何,日后还如何?”

宴哥眉眼舒展,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,含笑道:“你这么想就对了!”

内室,刘湘婉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招银招娣服侍,待屋内唯有他们二人,魏廷茂轻声道:“夫人,为夫已惩罚妧儿,你就莫在生气。”

刘湘婉拧了拧他腰间的软肉,恨声道:“都怨你!如今妧儿脾性已成,我看你如何能板过来。”

“妧儿年岁尚小,再过一两年你带她多外出行走,届时看到旁人家似她这般大的姑娘,仪静体闲、秀外慧中,说不得再不会这般肆无忌惮,无法无天。”

刘湘婉瞪了他一眼:“若不是你从小娇惯她,纵容的她不知收敛,”想到宴哥说的事,敛了敛脸上的笑意,冷冷道:“此次还好被宴哥发现,若你闺女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玩!”

“为夫已命人将树给砍了!”

“砍了树有何用?归根究底还是得板你闺女的性子。”

魏廷茂搂着他,轻声道:“所以适才在正厅之中,为夫那般恫吓她,只有她畏惧了,日后才有所收敛,”声音一顿,低声道:“此事一出,咱们也可趁机看看妧儿是否有悔悟之心。”

刘湘婉冷哼一声,推了推他爬上床。

只见,魏廷茂眉眼一喜,含笑道:“天色已晚,咱们歇息吧!”大臂一挥就要搂着她。

刘湘婉恼怒道:“这时候你还惦记此事。”

“若为夫不惦记你,你就该伤心了?”

刘湘婉手又滑到他腰间,恨声道:“怎么?你还敢有外心?”

魏廷茂低叹:“夫人,能否手下留情,如今为夫去京外大营训练将士们,都不敢随意脱下衣裳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自是不想让下属们看到为夫腰间青白交错的掐痕……”魏廷茂握着她的手,低笑道:“知道的以为夫人怒急之下掐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为夫床地间太过勇猛,让夫人承受不住……”

内室点着油灯,床上虽挂了帷幔,遮挡了些许光亮,但仍挡不住刘湘婉眼洋红的脸颊,恼羞道:“你又说荤话?”

魏廷茂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小声道:“此处又没有旁人,只有你我,为夫说什么都只给夫人听,遂夫人莫要害羞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魏廷茂手掌慢慢抚摸她的肚子,轻声道:“是时候给光哥填个弟弟了。”

刘湘婉身子一僵,喃喃道:“我都生了三个了……”

“你二哥一共三子一女,明若二女二子,宣鹤更不用说……”魏廷茂低声道:“我们四人同岁,可论子女数量,为夫远不及他们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听说你二嫂如今又怀孕了?”

刘湘婉僵硬着脸,讷讷道:“你就不能比些其他事吗?”

魏廷茂心思微转,低笑道:“夫人可是在说比置办妾室的事。”

刘湘婉柳眉一竖,气愤道:“你敢?”若是刚成亲那时,刘湘婉定然说不出此话,可如今他们携手八载年华,相公娇惯妧儿的同时又何曾不是娇惯她。

魏廷茂手慢慢伸了进去,低笑道:“若夫人不想为夫有异心,咱们还是赶紧继续造孩子吧!”说着一个起身将其压在身下,看着她娇美的容颜,深情道:“这么多年过去,夫人的容颜未曾有过变化,而为夫却以……”

刘湘婉忙打断他,轻声道:“莫要多想,不光你容颜如何变化,在我眼中你永远是疼爱我,疼爱女子的相公,此生嫁给我,我很满足。”

“夫人,可知这是你头次对我说此话。”

刘湘婉低笑道:“话总要在关键时候说出来才最受听。”

魏廷茂神色大震,眼睛发亮,大笑道:“夫人,夜已深了,咱么该歇息了!”

刘湘婉羞红了脸,将头转到一边,眼睛微闭,轻轻呢喃一声。

翌日一早,小厮过来禀告,两位舅老爷天刚亮便离开了,刘湘婉点了点头,随后由着招银服侍,待魏廷茂打拳进来,她已收拾妥当,见他满头大汗,轻声道:“赶快去洗漱,水早已给你打好。”

魏廷茂点了点头,走至耳房洗漱。

待他换了一身衣裳,刘湘婉轻声道:“今儿我打算回娘家。”

“可是有何事?”

“祉哥已知晓他的身世,”刘湘婉低叹一声:“他们早上匆忙离开,我心下不免有些担忧,且有些话想跟姨娘说说。”

魏廷茂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可用我陪你去?”

刘湘婉含笑道:“你留在家中看着两个儿子吧!”

闻言,魏廷茂轻笑道:“你打算带妧儿一同过去。”

“昨儿你说的话,我细细思量一番,倒也有几分道理。”

话音一落,就见妧儿牵着两个弟弟的手走进来,刘湘婉垂下头,小声道:“只盼能激起她的不屈之心。”

姐弟三人行礼问安,妧儿并未似往日如小鸟般飞去他爹怀里,而是站在打听中间,垂着头,脚尖垫底。

再看光哥,今儿没了姐姐争抢,他踉跄的身子小跑到爹怀里,脆声道:“爹爹……”

杨哥则面无表情走到他娘身旁,刘湘婉拉着他的手,轻声道:“昨儿睡得可好?”儿子的性子似他爹,内敛沉稳。

“因白日儿子睡了觉,遂一直不困,不过儿子大了两套拳,出了一身汗才有了睡意。”

刘湘婉点了点头,摸了摸他的头,轻声道:“娘的杨哥可真懂事。”

杨哥被夸也只是眼睛发亮,嘴角微微上翘,便再无其他激动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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